今天我們要講,兩個女人因為同一個男人結束愛情長跑(好老的詞彙,現在還有人在用嗎?)的故事。
=====有時長跑只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停下來的分隔線=====
她和男友一起準備考公務員,放榜結果,她上了,但男友落榜,「沒關係,明年再來吧,」她安慰他,同時準備參加公務員培訓。密集的課程裡,她認識了另外一個男生,聰明風趣,兩人志趣相投。
=====有時長跑只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停下來的分隔線=====
她和男友一起準備考公務員,放榜結果,她上了,但男友落榜,「沒關係,明年再來吧,」她安慰他,同時準備參加公務員培訓。密集的課程裡,她認識了另外一個男生,聰明風趣,兩人志趣相投。
他常找她討論功課,本來到咖啡廳,他說到他家吧,反正他一個人住,而且他很會煮咖啡。她很相信他,有天討論晚了他問她要不要乾脆住下,她可以睡他的床,他睡客廳。他們很快有了火花,她沒有猶豫太久就跟原本的男友提了分手,「感覺淡了,」她這麼對他說。
培訓結束後,大家各自分發到不同單位,新男友跟她說,他們最好不要申請同一單位,這樣大家資訊比較流通,也不會被人說閒話。開始工作以後,兩個人常找不到時間碰面。
有天,她和培訓認識的朋友吃飯,朋友誇她打扮得漂亮,跟來上課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妳這樣好有女人味喔」朋友說。她格格笑起來。新男友提醒過她,最好不要讓培訓的同學們知道他們在交往,他認真說「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會影響到培訓內容,其他人會對我們另眼相看,認為我們不認真上課,不想跟我們同組。」
現在培訓已經結束,大家也都各自進入不同單位,應該可以公開了吧,她想,於是向朋友坦誠了自己的新戀情。朋友臉色一變,「妳說的新男友,是第一名嗎?」她點點頭,男友培訓期間成績優異,大家都叫他第一名,第一名是自己的男友讓她有點得意。
朋友說,「我要跟妳講件事,妳要有心理準備。」
「是什麼?」
「第一名還有別的女朋友」
「你在說什麼?」她真的聽不懂
「而且,另外一個女生你也認識」
她心裡冒出了無數個問號「為什麼?」
「是R」
R也是參加培訓的同學,和她不曾分在同一組所以不熟,只聽男友講過R有個長跑多年的男友。朋友約了R和她碰面,謎題很快解開了,兩個人交叉比對時間線,他對其中一個說在忙的時候,其實是去跟另外一個約會。長達半年的時間,他同時有兩個女友。這兩個女生,在認識他之前,都有交往多年的男友,為了他而分手。
她問R,「妳什麼時候分的?」
R笑得勉強,「在拍完婚紗照的下星期。」
R說,她那時為了準備結婚的事情經常和男友大吵小吵不斷,她自問自己是否真的要嫁給這個人。就在這時,第一名出現了,揮著寶劍、騎著白馬,要她先不要想男友的事,把心思放在事業上,「有自己的事業比嫁人更重要。」能聽她吐苦水,又在培訓上幫她許多,她立刻傾心於他,覺得是他解救了她,她對第一名示好,他也不置可否,只說她真的很可愛,但希望她能想清楚,她便向男友提了分手。
看著R,她回想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要分手。第一名是爛人沒錯,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考上高考讓她有種人生開啟新一頁的欲望,而相處多年的關係就像舊鞋,看不到未來,男友落榜更讓他失色不少,就像R現實中不順利的婚禮,讓她們兩個都把第一名當做夢想成真。
她領悟到,其實她們都一樣,都認為現狀空虛,認為自己值得更好的。再回頭看,願意和她們長久經營關係的人,才代表有未來,不是嗎?
後來,兩個人都跟第一名分手了,第一名繼續到某公家單位表現優異是人人稱道的上進第一名。大概也繼續吸引其他女孩子吧,她想。
長跑這件事,因為時間很長,你會認為這是穩固的象徵,其實也可能是無聊的象徵,或缺乏改變動力的象徵。在故事中,你說是男生厲害嗎,男生當然也不差,不過女生不是被「騙」,她們平順的人生軌道中早就想要改變。是女生的意志軟弱嗎,也未必,恐怕女生只是缺個契機,新男人像是一艘值得跳的船。這件事的缺陷在於,你想要的是改變不是未來(但看起來有未來,其實只是說服自己改變是正確的)。
跳船這件事有點像換工作,你總想找一個更好的。那換了以後發現沒有比較好怎麼辦?有些情況下,還可以換回去;或者,你恢復單身,這有時候真的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