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可憐的東西》很酷,可惜媽媽很難有時間去看電影,沒想到Disney+很快就上了,但據說劇情也無法跟孩子一起看,然後我一看竟然有兩個多小時,大概是分了三天,在孩子睡著的時候看完。
=====瑣事報告完畢的防雷分隔線=====
先說結論,《可憐的東西》基本上是科學怪人的女生版,艾瑪史東演技沒話說,也是我本人的愛演員,不過我可能對故事期待太高,看完覺得一般好看。最近幾部電影相比的話,《奧本海默》>《可憐的東西》>《芭比》。絕沒有不好看的評價,就是至少好看到我真心想要寫點什麼留下來。而且不盡然是女性相關的。
我們怎麼長大
貝拉(艾瑪史東)是一個孩子裝在大人的身體裡,她稱為「上帝」的外科醫生,造出她,外科醫生請自己的學生當助手來記錄她的成長,後來還把他們湊成一對。艾瑪史東演嬰兒真的非常厲害,這裡可以看到孩子的成長過程,滿足生理、安全需求、社會需求(助手和上帝)。
上帝的外貌非常可怕,比貝拉更像是科學怪人,中間也慢慢透露出,上帝的爸爸也是醫生,一直在兒子身上做實驗,但兒子必須把這些事情解釋為愛,不然他沒有辦法接受這些事。在實驗的好奇心下長大的孩子,也繼承了這樣的基因,用這個方式對待我們愛的人。**不管你想不想要,孩子身上總有著父母的痕跡。**
女性的性探索
接著貝拉有了女性覺醒,這時劇情集中在性探索,一個放蕩浪子鄧肯開啟她對身體的感受,初次體驗性歡愉。為什麼電影當中這麼多的性描寫,對我來說,講的是社會缺乏這件事的投射。女性受到的性教育多半是保護、等待、謹慎、道德倫理面的,而非這件事的本質。所以當她做出為了滿足自己做出的事情,放蕩浪子反而感到貝拉有如脫韁野馬不受控制。
鄧肯對她說,你不要愛上我,但貝拉此時心中還不存在愛的概念,他還在滿足原始需求的階段。我們常常會說孩子是殘酷的,確實如此。
讀書之後女生就不可愛了?
鄧肯為了控制她,把她帶上船,她認識了一位老婦人和另一位男性,老婦人讓她進入閱讀的世界,另一位男性讓她看到現實世界。貝拉開始不像個孩子般憑直覺和自己的喜好,而是去觀察和理解世界。鄧肯說,你讀書之後,講話就沒那麼可愛了。貝拉說 "I'm a changingable feast, as are all of we."
此處鄧肯或某一種男性觀點所謂的「可愛」,其實指的是一種受控制的幼稚、順從和無知。其實父母對孩子也有點這樣,當他們愈來愈像個大人的時候,我們也會覺得,阿孩子不可愛了,或是反性懷念孩子小時候有多可愛,只是做父母的還會同時產生欣慰、驕傲或感慨的感覺。
白天當妓女(老師),晚上當學生,但都可以當自己
貝拉沒了錢之後,發現有一種工作可以滿足性需求,又有錢賺,所以踏上妓女之路,此時就發展到自尊和自我實現的需求。但只是做愛沒有那麼有趣了,她發現兩個人彼此有點認識和交流,會讓整個體驗更美好,還開始教客人如何做愛,甚至爸爸跟她做愛給兒子看,一邊指導這件事怎麼做。她可以白天接客,晚上讀書做研究,身心都獲得滋潤。貝拉說"I am finding being alive fascinating."
小心每個人都是控制者(includiing you)
因為知道「上帝」快死了,貝拉回到她的出生地。此時貝拉的前夫出現,其實是貝拉的身體的前夫,而貝拉其實是這副身體懷著的孩子的大腦,植入了媽媽的身體。所以她既是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的母親。貝拉因為想要更多理解自己的出身,跟著前夫回家,發現原來前夫是控制狂,媽媽是為了逃離才自殺,貝拉等於自投羅網。
看到這裡有點不悅,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控制貝拉(女性、孩子、我),上帝、未婚夫、鄧肯、前夫,每一位男性都想要某種程度上控制她,要她聽話。傳統女性的成長過程是這樣,我們一路上會獲得各種「建議」,當你不接受的時候,被批判為什麼要辜負這些好意,都不曉得自己會有多危險云云。有時看到那些關於Asian parents的描述,也可以想像亞洲父母會認為,為孩子好,需要加諸某種程度的控制。
最後貝拉掙脫束縛,過著屬於自已的生活。我們可以嗎?
2.你會去探索/體驗那些被社會認為是尺度以外的事情嗎?
3.你有沒有成為控制者/壓迫者的自省?
最後再來一句貝拉的結尾
”We must experience everything. Not just the good, but degradation, horror, sadness. This makes us whole then we can know the world and when we know the world The World Is Ours."
圖片來源/Disney+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